随手拍身边植物,纵使相逢也应识
题图是雨后的一年蓬(Erigeron annuus )变透明的样子
住在山里,总要认识认识植物。否则和脸盲症一样,老打照面,叫不出名字,总不好每次都用“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”来搪塞吧。
这次先介绍几个能吃能用的:
凤仙花,中药上叫它透骨草。开白花的叫透骨白,追风散气,开红花的叫透骨红,破血堕胎。这里只拍了开白花的,是因为村里老伯告诉我说,只有白色凤仙有用,打烂了茎秆可以用来包扎,治跌打肿痛,也可以煎药内服,总之各种好。而红色凤仙呢? 没用没用,老伯摆着手说。
哎,可是后来突然想到红色凤仙的用处,染指甲呀。
附送凤仙花染指甲教程一套:
1 摘红色凤仙花花瓣一小捧(此处白色凤仙就没用了)。
2 放入石臼,加一点白矾一起捣烂 (没有白矾放点盐也行)。
3 将捣烂的花瓣泥放在指甲上,用叶子或塑料袋缠住手指固定好,睡一觉。
4 醒来觉得不够红可以重复以上三步。
最后再附赠一个诀窍,在开花前就知道这棵凤仙开什么颜色的花,非常傻瓜:
红色凤仙花的杆子是红的,白色凤仙的杆子是绿的。
三叶青
这个就更神奇了,老伯说。用它的根茎磨成的粉,加开水,加糖,让刚出生的小孩第一口吃下去,特别好。到底怎么好?老伯也说不清,就说能抗癌。小孩发热高烧,用根泡水,也能治。“五十块钱一颗哦。”老伯非常自豪,因为这棵三叶青长在他家的石头缝里。
很喜欢鱼腥草的花,肉肉的白白的,很规整,被叶子的浓绿又衬托的很清爽。川濑敏郎说这花让他联想起天主教的修女,花瓣状的四片包叶像修女的白襟,但又因其生于背阴处而给人不祥之感。总之是各种矛盾,纯洁与魔性交织的花。
话说,它的味道确实很魔性啊。我看到它总喜欢手贱去摸一把,那味道半天都散不掉,但下次看到还会想摸。
这不算山里的野草,是院子里种的。这地方的土壤偏酸,多雨,薰衣草长不好,马鞭草却皮实的很,便接过了本该薰衣草承担的重担——制造大面积的紫色,同时给院子里吸引来很多蝴蝶。
马鞭草的花期很长,一场雨后颜色会变乌暗,过些日子又能开出新的花朵,颜色又会变得闪亮亮。缺点是长太高容易倒伏,不过在我看来这都不是事儿。又耐台风雨天又耐高温干旱,长得又快花期又长的植物可不是你转角就能遇见的。
优点太多了,最后再弱弱地提一句,它不是香料植物,也不能吃哦。
这是一个小姑娘带我到山里特意找的植物,据说秋末就会结出好吃的莓子。小姑娘管她叫“喵喵子”,而这座山被她命名为“喵喵子山”。对于带人去找喵喵子这件事,小姑娘有着极大的热忱,一路上手脚并用地爬,不怕滑也不怕刺。小姑娘才四岁,能让我佩服的四岁的人也不多哎。
其实还应该写更多,但是最近盛夏酷暑,不便出去乱逛,植物的状态也不是最好的样子,商陆还有博落回这次先不上了,等天气凉下来,补拍一些它们酷酷的样子再说。
图、文:董帅
校对:刘婷
志|汇|媒
从认知到创作,
我们用植物来设计生活,
表达心情,
这个行为不需要学习,
只是习惯,
如同每日吃饭穿衣般
稀松平常。